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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样，会怎样？”张泓好奇起来。
“真是这样，那就代表了卫恒这个书法家在当时的名气很高，才有了钟繇的重孙女嫁给卫恒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历史上诉说的卫氏女带着卫瓘的故吏门生给卫瓘平反，卫恒遗赠兰陵贞世子的事情就说通顺了。同样的，也代表了一件事……”赵城靠近张泓，浓重的酒气传来。
张泓没有半丝的不悦，反而是津津有味的听着，“什么事情？”
“那就是卫氏女还有号召力，能够让卫瓘得以平反。故而这位原定的太子妃，该是皇后的卫氏女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出嫁给当时的世家门阀。那么，问题来了，卫氏女平反卫瓘的时候，是孤女的身份去平反的，即便卫瓘只剩下两个孙子卫玠和卫璪，可是为什么卫氏女还能有本事平反呢？”赵城询问着张泓。
“是啊，为什么呢？”张泓也不明白。
“此时，我的团队就陷入了一定的瓶颈期。而这个瓶颈期也是团队建设中很好的一个环节，那就是如何做研究的时候不忘初心，又如何方得始终。我教给大苏他们一个分析道理，那就是，当问题推演不行的时候，不妨想想我们最开始想的问题和期待的答案是什么。”赵城歪着头看向张泓，“老张，你说对吗？”
“你在用王羲之为什么喜欢蔡邕、卫瓘、钟繇的调研，培养你团队的科研和科考精神吗？”张泓总算是明白赵城的意思了。
“老张啊，育人育心，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就是告诉他们钓鱼的方法啊。这个方法要亲身经历，才明白个中的问题所在。而在研究问题的时候，每个人各抒己见，即便是出现不同的观点，也因为努力的方向一致，就会慢慢养成求同存异的习惯。毕竟谁也说不准不一样的异常是否是问题核心所在，但是大多数人接受的意见一定是可以让事情暂时发展下去的好意见。”赵城笑起来，“而我要的不是王羲之为什么喜欢这些书法家，要的是我团队……”
赵城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他们明白科研和研发过程中的方式方法，以及互相协助，互相帮助的心态与做事的态度。老张啊，责任心、凝聚力、分析力、协作力、好心态，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需要不断的磨合。而我觉得最好的磨合，就是思想上的磨合。”
张泓眉头紧紧的皱着，“最好的磨合是思想上的磨合……思想……”
“我们再回到王羲之这件事，当我提出回到问题原点时候，他们恍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王羲之为什么喜欢蔡邕、卫瓘和钟繇，又为什么现在的问题成了这三个人跟王旷和卫氏都有关系。”赵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低度酒让他越喝越开心。
“然后他们发现了什么？”张泓现在很期待赵城讲故事，分析的内容让人拍案叫绝。
“然后他们发现了一件是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为什么王羲之的母亲姓卫，如果卫氏就是卫瓘之女，那么王旷的出身配得上卫氏女这个差点出成为皇后的人吗？又会不会受得了当时皇后贾南风的迫害。”赵城笑起来，“与其说推演卫氏是不是卫瓘之女，不如猜一猜卫氏女谁敢娶，对不对？”
“对，贾南风这个皇后素来是个心狠的，即便是，在大臣的施压下，给卫瓘和卫恒平反，但是对卫氏女这个情敌，一定不会对卫氏女手下留情。”张泓多少了解贾南风这个人。
“那么，现在我问一个问题……那就是……王旷是什么身份？”赵城反问着张泓。
“王导和王敦的堂弟，王衍远一支的族弟，但是按照母族，王衍又是王旷的表姨夫。”张泓对于这几个人记得很牢固，也许是绝对推演是个有趣的事情吧？总是能记住特别有趣的故事。
“所以，我就给我团队一个锻炼的机会，那就是，猜一猜贾南风跟着几个琅琊王家的人呢，跟谁有关系。这就好比……”赵城笑起来，“我们的技术走到了一定的瓶颈期的时候，即便找到了问题的症候，可是到底问题解决方案走A、B、C哪种方案更好，我们需要好好的思考一番。”
“嗯，老赵，你这是锻炼你团队找到更合适研究方法吗？”张泓明白赵城的意思了。
“对啊，正如去推演卫氏女嫁给王旷的话，为什么琅琊王家不怕，我们的技术到了一定的攻坚阶段，就要开始推演假如事情是成功的话，那么为什么这个技术是成功的，成功的要素是什么，我们又如何保证这些要素真实可信。”赵城双手一摊，“没办法，我的团队是维修团队的工程师，他们得有条理的分析问题，解决问题。”
“而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理解事情，是思维的锻炼，对吗？”张泓似乎明白了赵城培养人才的模式。
“是呀，不然怎么让他们抓问题狠准快，解决问题快准稳呢？”赵城扑哧一笑。
“非常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张泓朗笑起来，“后来呢，你们找到了卫氏女的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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