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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成第一个反应过来，化解尴尬的唯一方式……捡起海螺。
“呃……”肖念枫如梦初醒般，摆手示意不需要，“我自己来。”
闻声，王小北小心翼翼地推着肖念枫来到垃圾桶旁，默默地看着肖念枫低头一一捡起，刚刚被陈晓依丢弃的漂亮海螺，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陈晓依也真是的，明明自己很喜欢这些海螺，却说要送给我……”
肖念枫将海螺放在自己双膝间，抽出纸巾仔细地擦拭着，不愿意让半点灰尘玷污这么有爱的礼物。
“是。晓依说你也非常喜欢海螺。她说你曾经跟她说过，只要听海螺的声音，就能听见她在呼唤你……”
王小北沉默了半晌，
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声音哽咽，双眸悄然湿润。
闻声，肖念枫抬眸微微一笑，感觉莫名地释怀：“所以，你们选择送给我？”
“嗯。”王小北深吸一下鼻子，点头默认。
那一刻，王小北能感受到肖念枫心里滴血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
肖念枫没有再说什么，收好海螺，默默转动轮椅回房。
“肖董……”就在肖念枫的房门快要关上的那一刻，王小北突然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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