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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得姜望横伸左手，左手握鞘，鞘身恰恰抵住舒惟钧的腿。额发有一缕，垂过眼帘。赤金色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情感。另一只手却提着剑，虎口淌血，鲜血蜿蜒在剑身。
舒惟钧的目光往姜望身后看，这时候才看到一个幽邃的空洞，穿越光甲巨人的身躯，从此处一直延伸到宇宙虚空。
他释怀地笑了。
这是他可以理解的过程。姜望当然比他强，但那条路他看得到。
这一千多年来，或者囿于心性，或者限于天赋，或者缺了机缘······事实证明他没能成为洞真层次的最强者。
但他与洞真最强之名，存在的是看得见的距离，他并未丢失太远。如此，他便可以回答自己，这些年的时光，未曾辜负。
舒惟钧缓缓地撤回了鞭腿，在这个过程里，那光甲巨人也渐而瓦解，辉光散归于古老星穹。
他抱拳对姜望一礼，这一战胜负已定。
姜望却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赤金色的不朽光芒，就这样被他的眼帘所隔断，消失在宇宙深处。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重新变得平和、生动。
他与舒惟钧，也已经自宇宙深处归来，悬立在天绝峰的上空。“舒宗师即将证道，我就不多做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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