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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如何应对？”柳芽问。
“我们必须建立‘醒坛’。”李辰决然道，“在各地设点，专收此类病患。不施药，不断食，只让人轮流与之对话，问一个问题：‘你最怀念的真实滋味是什么？’”
众人不解。
“有人会说母亲熬的米粥，有人说是雨后泥土的气息，还有人说是吵架后和好的那一杯冷茶。”李辰解释，“这些琐碎记忆，才是锚定灵魂的绳索。只要他们还能想起一样真实的感觉，就有机会拉回人间。”
计划迅速推行。
三个月内，十三座醒坛建成，遍布南北要道。李辰不顾虚弱之躯，亲赴江南主持首坛。一名青年书生已在坛中七日，滴水未进，双眼蒙布，口中反复吟诵：“万象皆空，唯觉可破……”
李辰坐在他对面，静静问道：“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什么糖？”
书生冷笑：“糖是幻觉，甜是欺骗。”
“可我记得，城南胡记桂花糖藕，每年中秋限量三十份，你曾排了两个时辰的队，只为买一份给生病的妹妹。”李辰声音温和，“那天她吃了一口，笑着说‘哥，比我梦里的还甜’。你哭了。”
书生身体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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