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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地狱般的代书，钱鼎章也喘了口气，实在觉得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说起来，他也就是一天五场而已，但是已经让他有吐血的冲动了，此刻他才明白为啥这个时代的艺人们往往都有毒瘾，而且越是红角色瘾头越大。
比如会书时碰到的那位抽大烟说《济公》的范玉山，钱鼎章还特地嘲讽了几句他的毒瘾，毕竟民国政府成立以来对禁毒倒是看得颇重，表面上是花大力气去抓的，鼎鼎大名的三鑫公司就在27年后陷入停止运营状态。
当然诸如杜老板仗着纵横黑白道的关系躲在法租界里开吗啡工厂，财源滚滚，说日进斗金是噱头乱放，可一天收入至少在五万大洋朝上，为此气得委员长专门从南京调宪兵过来冲场子之类的事情则纯属意外。
实际上眼下处于一种“不能卖，但能吸”的微妙境地。
当然，不能卖是指不能公开卖，吸也都偷偷摸摸躲着来。
社会风气也开始逐渐对大烟鬼不再友好起来，三十年前媒婆以夸耀的口吻对女家炫耀“这家少爷老实忠厚不拆烂污，不信，你看啊，他一天要抽掉一两半公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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