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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个电话打给谁？”
保罗想了想，道：“给黑杰克，我听说他现在过得很惨。”
“好的，给他打电话。”
“头儿，我觉得还是你打比较合适吧？”
布莱恩犹豫了一下，然后他摇头道：“不，还是你打吧。”
保罗吸了口气，他拿着卫星电话酝酿了一会儿后，终于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铃响了挺久才有人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道：“是谁这个时候打电话。”
“黑杰克，我是圣水。”
“圣水？哦，谢特，你找我打算是向我布道吗，兄弟，有什么关照我的吗？”
“百万年薪，跟我并肩作战，来不来？”
电话里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之后，黑杰克低声道：“你发达了？”
“唔……”
保罗扭头看了看布莱恩，然后他低声道：“你没听说吗？头儿出来了，现在我跟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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