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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渐渐消散，化作一粒星火，升向天际。
姜璃走到他身边，看着那点光芒远去。“她不该死的……若不是天机阁提前启动黄泉井阵法，引动阴煞侵蚀阳魂，她本可以活着出来。”
“是啊。”陈长生点头，“可这世上太多‘本该’的事都没发生。我娘本该平安生下我，结果被迫逃亡；二狗子本该是个富家少爷，结果全家被灭门；红绡本该做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却被炼成了半魂之体……”
他抬头，目光穿透云层，仿佛直视九天之外早已残破的观星台。
“所以我不信‘本该’。我只信‘我能’。”
一阵沉默后，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穿灰袍的小女孩走了过来，约莫七八岁年纪，赤脚踩在河岸碎石上，却不觉疼痛。她手里捧着一块巴掌大的石片，上面隐约刻着几个字。
“你是……”姜璃皱眉。
小女孩仰起脸，眸子漆黑如夜，却闪烁着不属于童年的沧桑。“我是命源碑最后一块碎片的宿主。”她说，“它选中了我。”
陈长生神色不变，只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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