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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已经足够。
他伸出手，指尖划破虚空，不是书写，而是撕裂。每一道裂痕都是一次否定：否定飞升，否定永生，否定神谕，否定叙事权本身。他在摧毁旧世界的残影，哪怕这些残影如今已无主。
然后，他开始播种。
不是灵气，不是功德，不是修炼体系，而是一种名为“怀疑”的种子。
他在凡人意识最原始的角落植入三个问题：
**你为何相信你所见？**
**谁告诉你这是唯一的路？**
**如果你错了，会怎样？**
这些问题不提供答案，也不许诺回报。它们像病毒一样缓慢扩散，在每一个觉醒的意识中扎根。最初只是梦中的低语，后来变成孩童无心的提问：“妈妈，为什么一定要飞升？”再后来，某些修士打坐时忽然停顿，喃喃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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