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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晚了。
黑雾如潮水般蔓延，所过之处，草木枯萎，岩石龟裂。更可怕的是，众人脑海中突然响起低语??那是无数人在临死前的哀嚎，夹杂着战鼓、号角、铁蹄踏地的声音，仿佛一支远古军队正在苏醒。
小六子当场跪倒，双手抱头，嘶声喊道：“别杀我……我不是逃兵……我没有背叛军令……”
“糟了，是精神污染！”颜回迅速掏出符?贴在他额头，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台老式收音机，调到某个固定频率。电流杂音中，竟传出一段古老童谣：“日出东方，照我玄甲；血染黄沙，魂归帝驾……”
歌声一起，黑雾稍稍退散。
“这是……唐代镇魂曲？”大胖丫惊问。
“不是唐代。”颜回声音发冷，“这是秦时戍卒传唱的《归命谣》，只有死人才会听见。”
周易深吸一口气，猛地扯开衣领，将裁缝寄来的护身符紧贴心脏。刹那间，一股清凉之意顺经脉流转全身，脑中纷乱的幻象如冰雪消融。
他睁开眼，目光如刀。
“你们听着！”他大声下令，“所有人立刻闭气三息，然后深呼吸三次，跟着我念??‘吾心昭昭，如月之恒；邪祟不侵，万法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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