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堑壕大栓与魔法】小说免费阅读，请收藏 钢笔小说【goboo.cc】
从远处传来的风笛声，像是某种来自苏格兰高地的召唤，穿透了纷飞的雪幕，直直地钻进了斯普林克的耳朵里。
这名前歌剧院男高音替补愣住了。
他保持着那个准备演唱第二段的姿势，嘴巴微张，原本酝酿好的
夜风卷着雪粒拍在脸上，像细小的砂石打磨着早已麻木的皮肤。我趴在泥水里，腹部紧贴冻土，一寸一寸向前挪动。身后是葛妹亮堑壕的轮廓，在昏暗中模糊成一道低矮的阴影；前方，则是一百七十米外布列塔尼亚人的阵地，篝火微光透过铁丝网的缝隙跳跃闪烁，如同遥远星点。
这不该是我做的事。我是歌手，不是侦察兵。
可命令下来的时候，没人举手。传令兵站在交通壕口，声音发颤：“指挥部要求有人去中间地带巡视一圈，确认敌情稳定。”他说完就低下头，仿佛怕被谁点名。那一刻我看见老兵们交换眼神，却都沉默地抽着烟，把目光移开。只有那个满脸雀斑的北美士兵小声嘟囔了一句：“又是我们当炮灰？”
然后我就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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